第三章 王勃与卢照邻的患难诗缘

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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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一提的玩意儿。”卢照邻摆摆手，却把诗稿推了过去，“你看看，要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尽管指出来。我早听说你‘六岁能文，九岁改《汉书注》’，是真天才，今天能遇上，算是我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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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拿起诗稿，碰到泛黄的纸页，心里一阵热。他慢慢读着，从“长安大道连狭斜”读到“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越读越激动，最后“啪”地把诗稿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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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诗，写活了长安！不只是写繁华，还藏着股子劲儿——那些权贵的骄奢，早晚要出事！这才是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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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照邻眼睛亮了：“总算有人懂我！现在的人，只夸我写得华丽，没几个人看出来我藏在里头的话。你倒好，一眼就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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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下了一下午，两人在茶馆里聊了一下午。从长安的往事聊到蜀中的风光，从各自的仕途不顺聊到对文坛的不满——王勃说“现在的诗，全是花花草草，没点骨气”，卢照邻叹“宫廷里的文人，只敢写‘翠袖红裙’，哪敢说半句真话”，越聊越投契，倒像是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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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卢照邻拍着王勃的肩：“我听说玄武山的秋景不错，下个月咱们一起去？登高望远，说不定能写出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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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笑着点头：“好！到时候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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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伞再次撑起，雨丝落在伞面上，沙沙作响。王勃回头看了眼卢照邻的背影，心里的堵得慌散了——原来在这失意的蜀地，还能遇上这么个懂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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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山秋风吹散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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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月，蜀中的秋意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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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一大早就在约定的渡口等，手里拎着两坛蜀酒——他特意跟酒馆老板要的陈酿，想着跟卢照邻在山顶喝两盅，聊聊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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