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两边分开了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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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的尽头,一个身穿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长衫、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正从人群的阴影中,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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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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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那张平日里毫不起眼、甚至有些清秀的面庞,勾勒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而深邃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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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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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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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旁系的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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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吗?他来凑什么热闹?他不是才炼气一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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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族人们,都用一种看傻子、看疯子、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在他们眼里,林渊此刻的行为,已经不能用“螳臂当车”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一只蚂蚁,主动跳出来,说要跟大象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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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也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平日里他几乎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堂弟,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疑惑,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深深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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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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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上下打量了林渊一番,当他用灵识扫过,确认对方身上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力波动,确实是炼气一层无疑时,他脸上的惊讶,瞬间就变成了比之前更加浓郁的轻蔑和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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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是真的没人了吗?派这么个连灵气都还没理顺的玩意儿出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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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也没有看周围族人那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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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走到场中,在距离陈锋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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