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央央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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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的目光依旧冰冷,却缓缓地,缓缓地,把迈出的右脚收了回去,站在原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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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视力,能清晰地看到那把刀紧紧贴在裴央央的脖子上,甚至微微有些下陷,随时可能刺破皮肤,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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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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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浮现出五年前,当他赶到城外望君亭的时候,看到裴央央躺在血泊中,身上也是有那么多血,他怎么擦都擦不完,怎么洗也洗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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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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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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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画面,他不敢再看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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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再次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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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帝王学的年轻天子一退再退,他一点也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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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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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胁时的禁忌,他竟犯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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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央央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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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怎么回事?连她都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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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疯帝会这么容易屈服,愣了一下,然后疯狂大笑起来,语气中突然充满底气,手也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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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不过如此!你之前的傲气呢?你的疯狂呢?现在怎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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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我杀了她?也对,听说她是死而复生,不知道如果再死一次,还能不能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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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咬紧牙,眼睛死死看着裴央央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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