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硬壳下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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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举手，依旧维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只是停下了转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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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的目光，包括物理老师，都惊愕地投向他。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梧桐树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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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师愣了几秒，随即脸上露出惊喜混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江屿？你……你说什么？动量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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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似乎懒得重复，只是几不可察地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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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立刻转身，在黑板上飞快地演算起来。几分钟后，他激动地一拍黑板：“对！完全正确！这种方法更简洁！江屿，你……”他似乎想表扬两句，但看着江屿那副又准备戴上耳机的架势，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都向人家学学，思路要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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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再次确认，早上看到他抽屉里那张数学竞赛草稿纸不是错觉。这个看起来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少年，拥有着惊人的、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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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铃声终于响起。学生们如同出笼的鸟儿，涌向食堂。晚星没有动，她从书包里拿出早上没吃完的吐司，准备就这样解决午餐。能省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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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眼镜女生合上书，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拿起饭卡匆匆走了。沈清韵和几个女生一起离开了教室，经过她身边时，对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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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很快空了下来，只剩下零星几个啃面包或者做题的学生。阳光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灰尘在光柱中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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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啃着干巴巴的吐司，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那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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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的位置已经空了。书包也不在。他大概是去了食堂，或者……像他这样的人，会有别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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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却看见那个黑色的、空瘪的书包还塞在抽屉里，耳机却不在。一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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