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微微下垂的、带着点天然哀婉的弧度,那鼻梁上若隐若现的小小驼峰……竟与她记忆中,那个在古堡冰冷泉水中倒映出的、日渐模糊的童年自己,有七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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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源于血脉深处的、近乎蛮荒的共鸣,如同沉寂多年的琴弦被猛地拨动,让她持剑的手,指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冰冷的金属手套与剑柄摩擦,发出微乎其微的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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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母亲——一个面色蜡黄、腰间围着脏污围裙的女人——惊慌失措地从破屋后跑来,脸上毫无血色。她一把将孩子死死搂进怀里,整个人几乎要缩成一团,对着小七不住地弯腰、道歉,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颤抖:“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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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脸上是底层民众见到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时,那种混杂着极致恐惧与卑微的、近乎麻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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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没有说话。她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冰冷的墙,将她与这世俗的悲喜隔开。她看着那女孩将脸深深埋进母亲颈窝,只露出一只眼睛,又偷偷地、怯怯地回望过来。那眼神清澈,却带着一种小兽般的惊惶,刺痛了她冰封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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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她是否也曾这样,在某个人的怀中,窥视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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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答案。她的人生,是从被凌叔父从尸骸遍野的郊外捡回古堡的那一天才开始的。之前的一切,皆为空无,是被刻意抹去的迷雾。她是凌七,是凌曜手中最锋利的剑,一把没有过去、只有使命的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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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移开视线,不再看那对瑟瑟发抖的母女,只是极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无妨。随即,她转身,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断壁残垣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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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在严苛训练与无尽任务中早已冰封沉寂的心,因这意外而残酷的“镜像”,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带着陌生刺痛与灼热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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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尘泥镇重归它应有的沉寂,只有风声在废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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