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人心破阵

他的灵躯开始剧烈闪烁，光芒在暗蓝与暗红之间疯狂切换，边缘处出现了细微的能量逸散，像随时会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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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他庞大的身躯开始颤抖，身上的魔纹光芒越来越暗，双眼中的火焰也变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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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是我的力量……你不能抢走……”加尔发出不甘的咆哮，声音却越来越弱，再也没有之前的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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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加尔的力量被吞噬近七成时，他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凌曜猛地松开手，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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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轰然跪倒在地，骨锤从他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低着头，大口喘着气，眼神涣散，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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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灭军看到加尔倒下，冲锋的势头瞬间一滞，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有的狂信徒停下脚步，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加尔；有的则更加疯狂，嘶吼着朝着防线冲来，想要为加尔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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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胜利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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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站在战场中央，灵躯已经变得极其诡异。暗蓝色的能量中混杂着大量的暗红“蚀能”，两种颜色像两条纠缠的毒蛇，在他体内疯狂冲突、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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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形态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边缘处不断有细碎的能量碎片剥落、消散，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把石头都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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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毁灭、暴戾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和之前沉稳深邃的气质判若两人。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闪烁不定的手臂，能感觉到灵躯正在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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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星辉古堡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挣扎，还有一丝令人心悸的疯狂——“蚀能”正在影响他的意志，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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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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