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学长学弟,对方很捧场地说“好巧”。于是以此为由喝了第一轮,要的清酒,味道寡淡却后劲绵长。
裴哲是开车来的,但聚会里酒是最能拉近关系的工具。
他早就不怕喝酒了。
有楚畅在,席间根本不会有冷场机会,他不一会儿就把主客都哄得开开心心。苏艺也并非不善交际的人,再加上个这几年在酒桌上习惯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裴哲,尽管一开始各怀鬼胎,到最后竟聊出了相见恨晚的气势。
于是就显得剩下那个不怎么开口的有些格格不入,但谁都无暇顾及他。裴哲惦记着和苏艺拉近合作关系,吃饭到一半,始终没有主动和赵以川说一句话。
中途,苏艺的手机响了,她说了句“抱歉”后出包厢接电话。
饭局主角不在,场面终于冷却了一瞬。
酒喝了不少,头也有点儿晕,想着找点东西垫一垫。刚伸手拿了碟刚上桌的寿司,裴哲正要入口,听见楚畅压低声音问了句:“你家里现在……还好吗?”
显然没在问他,裴哲举着寿司的动作停了半拍,眼神不自觉地望过去。
赵以川正在抽烟。
听楚畅这么说后他没立刻接话,修长手指捏着烟蒂拿得远一些,吐出一口灰白烟雾,神情和语气都淡淡的:“接受现实吧,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放宽心,伯父会想开的。”楚畅安慰他,“而且钱没了可以赚,人还在比什么都重要——话糙理不糙是这道理。”
赵以川“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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