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泥里抠刀

画的你，拿着大刀砍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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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在画外笑：“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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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盯着屏幕里儿子肉乎乎的手，突然鼻子发酸。他抹了把脸：“告诉小宝，爸爸很快就回家陪他拼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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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视频，他拦了辆出租车。中介给的地址在cbd写字楼，林深攥着会议纪要上楼，迎面撞上来接水的实习生——竟是王强的儿子，去年校招进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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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叔？”男孩愣住，“您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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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扯出个笑：“来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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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听见男孩跟同事嘀咕：“我爸说他被裁员是因为能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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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捏紧手里的资料。能力不行？当年他能通宵盯工地赶进度，能蹲在现场核对钢筋数量，能为了省材料自己搬水泥——现在倒成了“能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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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的办公室在28楼，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城市。金链子中介翘着二郎腿：“资料我看了，有点意思。但光有会议纪要不够，得有验收报告原件，或者现场检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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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弄到。”林深说，“但我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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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两天。”中介弹了弹雪茄，“后天中午十二点前没消息，这单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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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起身时，中介又补了句：“对了，李建国最近在竞标新项目，你动作快点，别让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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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林深直奔市档案馆。当年滨江花园三期的竣工资料还在归档期，他记得档案管理员张姐是老工友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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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在负一层，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张姐戴着老花镜翻登记本：“三期验收报告……找到了。”她抽出牛皮纸袋，推过来时压低声音，“你老工长说的对，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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