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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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这才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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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院里不少人都悄悄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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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老太太端走那碗肉，嘴唇抿得发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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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在屋里窗户后看着，嫉妒地啐了一口，气的敲了敲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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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溜达出来，正好瞅见，阴阳怪气地对着何雨柱的屋门方向哼了一声：“哟，傻柱还挺会敬老，就是不知道这好心眼能持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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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在屋里，听着外面的闲言碎语，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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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自己的锅盖，看着里面剩下的半锅肉，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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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火候正好，烂乎，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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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得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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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里，谁值得他给个好脸，谁只配吃他的拳头，他心里，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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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那碗肉，像块石头砸进四合院这潭死水，波纹荡开，各有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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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屋里，贾张氏啃着窝头，就着咸菜，越想越气，筷子一摔：“这傻柱！宁可把肉喂了那不出门的老棺材瓤子，也不说接济接济咱们家！咱家棒梗还伤着呢，正需要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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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默默喝着稀粥，没接话。她心里也堵得慌。那碗肉，何止是肉，那是傻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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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太太都能如此，偏偏对自家，关门落锁，冷得像块冰。这比打骂更让她难受，那是一种彻头彻尾被划清界限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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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吊着手腕，小声嘟囔：“妈，我也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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