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棒梗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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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很淡，没有任何情绪，既没有以往的憨厚热切，也没有昨晚针对许大茂时的冰冷戾气，就是一种纯粹的……漠然。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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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猛地一咯噔，后面那些“一起走”、“饭盒我帮你拿着”之类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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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收回目光，转身就回了屋，再次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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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站在当院，端着空盆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尴尬和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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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傻柱太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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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回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铁皮箱子，上了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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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他贴身藏着。打开，里面是他全部的家当，一些零散票证和不多的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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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这箱子后来几乎成了秦淮茹的随取随用的小金库，美其名曰“先借着，发了工资还”，却从未见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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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清点了一遍，揣好钱票。今天，他得去趟厂里，但更重要的是，得开始给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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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饭盒，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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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门，锁好门，推上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在院里一众或明或暗的注视下，哐当哐当地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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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轧钢厂三食堂的后厨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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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马华几个徒弟明显感觉今天师傅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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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儿一点没少干，炒菜大勺颠得依旧虎虎生风，味道甚至比往常还好了几分，可就是不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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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平时能嘚啵嘚开玩笑，逗得全厨房哈哈笑的嘴，今天像是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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