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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在棋盘前坐下,就在她指尖触碰到一枚温润的白子时,藏于袖中的胚胎牌骤然升温,灼热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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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微光从牌中射出,在棋盘上空自动投影出一段模糊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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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寒鸦老人临终前的最后时刻,他靠在祭坛边,咳出的血染红了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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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的身后,赫然矗立着九尊与林亦身形相仿的人形容器,每一具容器表面都流淌着微光,其中闪烁着不同的“林昭昭”的记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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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次月圆将至……”老人的声音微弱而嘶哑,“唯有真正‘无用’之人,才能承载新火,点燃归墟。可陛下……陛下他等不及了,于是……他们造了拾枝。”影像到此戛然而-止,化作光点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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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怔在原地,心头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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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仙帝父皇早就知道她这具身体的特殊,却因为她的“无用”,选择了放弃,转而去培育一个看似更高效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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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想要抚平棋盘上被光影扰乱的棋子,可她的指尖尚未落下,那些黑白棋子竟自己动了起来,在棋盘上自行排列,最终组成了一句话:“你活着,就是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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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道惊雷闪过,惨白的光照亮了她震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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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想起了什么,疾步冲向偏殿后的阁楼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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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存放着皇室历代所有公主的命格玉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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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着记忆,颤抖着手翻开了属于自己的第十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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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牒之上,用朱砂墨赫然写着:“林昭昭,寿元尽于十岁生辰,魂归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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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明明活到了二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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