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谁在偷听厨房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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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的风平浪静，终究没能掩盖暗流下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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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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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天光尚浅，晨雾未散，阿芜却已冲进了寝宫，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得像纸，声音都在抖：“出事了……裴九娘的女儿，云雀儿，昨夜高烧不退，神魂紊乱，狐尾褪色如枯草，连御医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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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猛地坐起，手中的话本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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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孩子——前几日还躲在母亲裙后怯生生地偷看她，一双狐狸耳朵藏得严严实实，像只受惊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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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一紧，不是因为同情，而是那一瞬，袖中那块碎裂的铜镜残片又轻轻震了一下，贴着腕骨，像是谁在梦里敲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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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她披衣起身，动作利落得不像平时那个懒洋洋的咸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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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偏殿角落，烛火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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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娘跪坐在床边，手指死死攥着女儿的小手，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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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那个雷厉风行、掌控百灶的副使，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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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早已熄灭，药渣堆在案上，翻乱的玉简散了一地，全是些古籍孤本，有的甚至缺页残卷，字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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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三十六种寒毒、七十二道阴脉症结，可她体内……没有病根。”裴九娘喃喃，声音沙哑，“就像……灵魂在一点点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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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站在门口，没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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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那天试菜时，自己偷偷动用空间之力，将一勺凝魂羹挪移进那婢女口中——不过是为了搅乱火候评价，让她无法察觉药性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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