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的符纹,像是随手画的阵法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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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里盛着半罐乌黑的液体,浓稠得像胶一样,没有任何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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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味引’,是裴九娘特制的偏方,无毒无害,也不会改变食物本身的性质。但它能让饮用者的味觉延迟三秒。”她晃了晃罐子,“只要在试菜奴婢漱口的清水里加一滴……嘿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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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想制造集体误判?让所有人都以为这道羹火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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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林亦咧嘴一笑,“我又没碰主菜,也没篡改配方,顶多算是……优化了一下评审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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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一被人查出来呢?这种味觉干扰,要是被高阶神识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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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出来。”林亦笃定地摇摇头,“味引不会残留,三秒后自动分解,连最精密的鉴毒镜都抓不到痕迹。规则是用来绕开的,就像wifi信号总能找到穿墙的最短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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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顺手从空间里摸出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神情轻松得仿佛只是在策划一场校园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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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盯着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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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的只是个咸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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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她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懒得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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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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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礼阁楼上,林亦斜倚着栏杆,嘴里嗑着瓜子,目光落在下方的试菜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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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低阶婢女捧着碗站在那里,按照礼仪先漱口,再尝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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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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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银匙轻轻舀起一勺凝魂羹,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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