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心智初开

我衬衫扣子，手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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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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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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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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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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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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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笨拙地抚摸她隆起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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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里面的小生命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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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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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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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拉过我的手，放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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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也要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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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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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沙作响的玉米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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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二十二年的傻子，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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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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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身体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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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玉米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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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水一样，冲刷着我混沌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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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身下的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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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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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因为爱我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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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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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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