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柜,死沉死沉的。我俩一前一后,老王咬着牙喊\"一二三\",冰柜底部的滑轮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好不容易抬到车尾,老王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我们折腾了半个钟头,才把冰柜塞进车厢。接着是二十多箱饮料——矿泉水、可乐、橙汁,摞得比人还高。老王像个指挥交通的交警,站在车尾比划着:\"那箱可乐往左边挪...对对,矿泉水压底下...\"
车厢很快塞得满满当当,最后连副驾驶座都堆了两箱冰棍。老王抹了把汗,递给我一瓶结着水珠的矿泉水:\"喝点,待会有得忙。\"
我拧开瓶盖,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太阳穴一跳。老王拉开车门,驾驶座上的灰尘在阳光里飞舞。
面包车在长安广场边缘停下时,太阳才刚刚爬过对面楼顶。
广场上已经很热闹了,十几辆摩托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几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忙着搭台子,钢管架\"哐当哐当\"响。更远处,有人支起了大红充气拱门,上面贴着金灿灿的字\"大奖等你拿!\"
\"这些人在搞什么?\"我扒着车窗问。
老王熄了火,从兜里摸出包红双喜:\"刮彩票的,这两年最流行这个。\"他点上烟,眯着眼吐出一口,\"说是送汽车,摩托车、送彩电,其实都是骗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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