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炸得歪歪扭扭，炮手们死的死、伤的伤。周遇吉抱着最后一门能用的火炮，亲自填弹、点火，一炮轰中后金的炮营指挥台，把后金炮营参将炸得粉身碎骨，可他自己也被飞溅的弹片击中胸口，倒在炮架旁，嘴里还喊着“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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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从清晨打到正午，抚顺城内到处都是尸体，鲜血顺着街道流进排水沟，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明军士兵越来越少，后金和蒙古兵却像杀不完似的，从各个缺口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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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拄着尚方宝剑，站在北门的断墙上，看着满地的尸体，突然笑了——他想起去年刚到辽东时，士兵们怯生生地问“督师，咱们能守住辽东吗”，那时他说“能”，现在他还想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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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东门守不住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亲兵跑过来，跪在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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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袁崇焕抬手擦掉脸上的血，“你去告诉赵将军，就算退到最后一条街，也要把蒙古兵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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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刚跑出去，西门的方向就传来喊杀声——祖大寿率领残兵退到了市中心的鼓楼，正在和后金兵展开巷战。袁崇焕咬了咬牙，率领身边仅剩的一千多士兵，向鼓楼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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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冲过两条街，就撞见一队后金骑兵。“袁崇焕在此！谁敢拦我！”他举起尚方宝剑，率先冲了上去。士兵们见督师带头，也跟着疯了似的冲上去，刀光剑影中，后金骑兵被冲散了，可明军士兵也倒下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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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鼓楼时，祖大寿的残兵只剩三百多人，正围着鼓楼和后金兵厮杀。“祖将军！我来了！”袁崇焕大喊着，率军从后金兵背后发起进攻。后金兵腹背受敌，纷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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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拄着刀，踉跄着走过来：“大人，咱们……还能守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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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看着鼓楼顶上的大明龙旗，伸手摸了摸：“能。只要这旗子还在，抚顺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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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马蹄声——皇太极亲自率领一万铁骑，向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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