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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失去了深度思考的能力,本能觉得自己被一只豹子盯住了,并且这只野兽随时会咬断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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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戴着墨镜也不妨碍他感觉到这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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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站在对面的人姿态仍旧很闲适,也能感觉到极强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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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做任何动作,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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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最后几秒钟,凉师爷仍旧感觉得到这种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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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跟他见到董老板时差不多,不过董老板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董燃这个人更像陈皮阿四手底下一个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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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这个人的厉害,非常外显。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很强,所以懒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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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师爷瘦骨嶙峋的脸迅速灰败,实在算不上好看,更像坟墓里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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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邪气非常重,尤其在这种环境之下。恐惧和紧张让这种气质很难蛰伏下去,全部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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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蹲下来,就像猎豹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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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枪口抬起凉师爷的头,这人眼睛已经涣散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蔓延出来,非常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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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人已经死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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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闻过很多不同的奇怪香味,比如禁婆香,比如他额涅。甚至张起灵身上也有一种古怪的香味,这种味道在他受伤的时候会比较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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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应该闻不到,黑瞎子之所以如此敏感,是因为他从小就浸泡在这些奇异的香味里,一旦有点苗头,就会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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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师爷这种味道更接近福晋身上的味道,也许都来源于同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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