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脉与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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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石脉与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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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外门，杂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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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如同泼洒的廉价染料，将连绵的屋舍和演武场染上一层黯淡的橘红。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灵气的清甜——这味道对于绝大多数在此挣扎的少年少女而言，是希望，也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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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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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撞击声，规律地从偏僻角落的一间破旧木屋里传出，与远处餐堂传来的隐约喧闹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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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个少年赤着上身，汗流浃背，正一次又一次地用身体撞击着面前一根包裹着厚厚糙麻的木桩。他身形算不得魁梧，甚至有些瘦削，但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仿佛经过千锤百炼，蕴含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坚韧力量。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青紫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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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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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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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在脚下积成一小滩水渍。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面前这根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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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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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撞，他用尽了全身力气，肩膀结结实实地砸在木桩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木桩剧烈晃动，顶棚簌簌落下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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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脱力般地后退几步，靠坐在冰冷的土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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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身旁一个破旧的瓦罐里舀起一瓢凉水，从头浇下。冰冷的刺激让他打了个寒颤，精神稍微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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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左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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