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站着不动:“我就问几句话,问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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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她又要问话,陶衡的心弦瞬间绷紧,悄悄揉一揉还泛着痛意的心口后,勉强坐回来,扬起笑脸,一脸温和:“瑗瑗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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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刑警,陶令仪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看他笑容刻意,坐姿僵硬,明显对她防备颇深,便知他是被戳心窝子的话,戳出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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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利于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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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走到他身旁坐下,在他戒备的目光中,给他倒了一杯茶,“父亲不用紧张,我就是想来问几句从叔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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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陶暄的事呀,陶衡暗暗松下一口气,果然不那么紧张了:“瑗瑗想知道什么,随便问,父亲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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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莞尔:“父亲的身子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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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竟然关心他的身子,陶衡愣了一下后,眼中迅速浮上来一层薄泪,偏头捉起衣袖揩去后,高兴道:“瑗瑗不用担心,大夫说我就是急火攻心,好好养上十天半月,也就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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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呢,可还有办法再黑回来?”陶令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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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衡抚了把白发,不是很在意地说道:“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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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书房,我的话说得有些重,还请父亲不要放在心上。”陶令仪给他道歉,“也请父亲好好将养身子,也好多护我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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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衡的眼中又蓄了泪:“你的话没有错,确实是父亲害的你。你放心,父亲还年轻着呢,足可再护你几十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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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并不擅长说软话,这几句,已经是她的极限。为避免再说下去,会弄僵气氛,又勉强说了两句后,便转到了正事上来:“从叔父怎么说,他们为什么要偷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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