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嫌疑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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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直方跟着崔述的时间尚短，没有他们两个那么随意，微垂着眼皮，等他们寒暄完毕，才抬起眼，直接问道：“凶手是谁，大人应该已经有人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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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述再次叹了口气，“的确有人选了，要抓住他也不难，关键是缺少直接的证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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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张阿荆自尽的原因后，用最简单的排除法，他就已经推算出来背后的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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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诚是正七品下的司法参军，在地方，这官阶已经不算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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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驱使他包庇谋害谢瑶的真凶，又诬陷陶令仪的人，唯有两类：一是比他官阶更高的人；二是有一定背景，能许他以重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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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赵明诚官阶更高的人，在浔阳城只有四个：一个他；一个别驾谢晦；一个长史郑元芳；一个司马王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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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谢晦都不可能，那就唯剩一个郑元方，一个王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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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懋是纯靠战功起家，于垂拱二年，单骑追百里，阵斩徐敬业部将唐之奇于岳阳楼下后，得当今圣上特敕为江州司马，总揽鄱阳至武昌水程的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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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述对他的了解不多，却也知道他是一个醉心军务，行事低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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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的官阶虽比赵明诚高，但家世简单，并没有重利能许赵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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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是主谋的可能性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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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方就不同了，他是正儿八经的明经科出身，却是靠钻营才当上的江州府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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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的一门关系，是秋官司门郎孙德全的夫人，是他的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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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全就是一个负责检查、核对出入京城各城门“禁物”，协助刑部、大理寺或制狱缉捕罪犯的看门官，因其岗位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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