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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你是不是还在害怕?”唐森注视着她戴上戒指,突然上前,从后背抱住她。他的声音温柔起来,有着和裁决死刑犯一般的仁慈。
他放缓语气:“现在还很早,雨也刚下;我们的凯瑟琳,也刚迎来她的十九岁生日。”
这套撩人绮思的说辞,着实让凯瑟琳在他怀中停滞一秒。她想吻这个男人,也想吐。一想到这个男人要她生了孩子,他在她心里瞬间连狗都不如。
“谢谢你为我庆祝生日,唐森先生。但梅林告诉我,我现在不得不离开。”
她贴了贴他的脸颊,不顾男人阴郁的神色,从沙发里捡起手包,在润湿的夜色里匆匆离开。
……
凯瑟琳回到窄门前。
刚结束一场急雨,伦敦如活在温室里,闷得人发慌。她不安地在兜里翻找。
玫瑰色门扉角落里,几簇紫花地丁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石板缝隙间,填满雨滴捣碎的花瓣,细白,混合着皮革鞋底与腐败的香气。
片刻,她从裙摆褶皱里,翻出一把圆头钥匙。生锈的红铜,模样老旧得像是三个世纪以前的图纸,俨然是一个沾满年迈与衰老的古董。摸到锁头,捏紧钥匙,她仰头,借着邻居家的灯光,再次打量了一遍这扇门。
布莱克家的窄门。
圣经说,我们要努力进窄门,因为永生之路就在其后;那些步足宽路的人,都走向了沉沦。
布莱克老宅是一座古宅,也是一座久经风雨的古棺材。死亡的长索如金色缎带捆绑着这座宅邸。她从锁上剥下一角绿锈,放在掌心瞧了瞧。
站在一扇窄门前,无数个声音诱惑她:进去吧,进去吧,门后就是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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