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会试结束万岁就命步军衙门开审,四位主考陪听,当时我以为他死定了,还可惜了一番。善保出身一般,他幼年时生父过逝,继母出身侯爵尚书府,虐待他们兄弟,将他父亲留下的家私都搬回了娘家,后来他叔叔回京任职家境方好转了。不过他叔叔只是兵部侍郎,在京里实在说不上话。”
“他科场舞弊事发,御史台马上上本参他叔叔门风不正。”
明瑞亦是通透之人,了然一笑道,“难怪他会叩阍,缓兵之计?不过,他被抓个正着,万岁命过堂的时间也太快了些,纵使冤屈,也没时间取证昭雪吧?还是有什么隐情?”
“你与我的看法一致,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已经完了,不过,谁也没料到,他当庭翻案,把前吏部尚书索绰罗.英良咬了出来。”傅恒想到事后乾隆悄悄与他痛骂索绰罗.英良的情形,笑道,“那天步军衙门真叫一个热闹,应试的举子们将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群情激愤,刘统勋瞧着势头不好,急忙进宫请了万岁过去。”
“是圣上亲审?”
“对,他当时状纸上把两位主考两位副主考一并告上堂,刘统勋虽是大学士、军机重臣,也是被告之列,说话并不能使人信服。事关一品尚书,林也不好接着断案,只得请示御裁。”傅恒呷口茶。
“不会这位尚书,跟他继母家有什么关系吧?”狗血啊狗血,也太巧了。明瑞觉得自己在听传奇故事。
“你猜得不错,前吏部尚书是他继母的阿玛,虽无血缘关系,按辈份,他叫一声郭罗玛法也是可以的。”傅恒脸色温文,“不过,他继母失德不贤,两家早断了来往。内闱私事,又事关长辈,一般不会有人往外说,善保许是急了,撕开脸色,历数索绰罗家之险恶阴鄙,除了当堂证据,更怒斥索绰罗.英良对朝廷怨望、种种失德之行,字字皆是诛心之言哪。索绰罗.英良以侯爵之贵、尚书之尊、多年宦海之心机,被善保骂得哑口无言、当庭收监、后来自狱中自尽,家中爵位被削、子弟去官,索绰罗家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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