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的画像,福康安格外喜欢,早命人拿到他房里摆起来,如今就搁在多宝阁上。
拿在手里细看,越瞧越像,福康安屋里有床有椅有榻,他最喜欢在榻上休息,也拉善保在身边儿坐着,赞道,“要早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早就让你帮我画了。”又有些好奇,“不用看着我也能画好么?我看宫里的画师都要比着真人捣鼓半天呢。”
丫环们送上香茶。善保端起一盏笑,“又不是认识一两天,还能记不住你长什么模样不成?”
“好,以后你就每年给我画上一幅。待我老了,再拿出来瞧,也能想起年轻时的岁月。”福康安瞅一眼善保,“你也给自个儿画一幅么。”
“从没听说过自个儿画自个儿的。”善保道。
“我倒是想请画师给你画上一幅,只是瞧多少人也没你画得再像了。”福康安将画像搁在手边儿几上,拉着善保的手笑叹,“我以前也跟着学过书画鉴赏,风景还能说上几句,唯独人物不开窍,唐伯虎的《十美图》我也瞧不出哪儿美。还是你画的好。”
善保讪笑两声,这是夸奖么?
给福康安夸得寒了心,善保转而问他,“不是听说你要成亲么?皇上给你指婚没?”
“这个,也要看圣意的。”福康安有些心虚,为了推掉索绰罗家的闺女,他把善保家的私事说了出去,到底有些理亏,只得含糊了一句。
善保没察觉,反倒很理解的宽慰他说,“其实你年纪也不大,现在成婚太早了,大后年又是选秀之年,你那时再大婚才最合适。”
“善保,索绰罗家没再找你家麻烦吧?”善保一心为他考虑,使得福康安添了几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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