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住水!”
沈红星站在高处,用他那洪亮的嗓门喊着,手里的大喇叭都省了。
村民们的热情很高。
这年头,靠天吃饭,水就是命根子。
现在多出点力,明年就能少遭点罪,这个道理谁都懂。
王卫国也带着民兵队的人,成了运雪的主力。
一筐筐雪压得结结实实,运到山坳里,层层叠叠,很快就堆成了一座雪山。
阳光一照,白得晃眼,也亮堂了所有人的心。
运完雪,沈红星又琢磨起了新的集体产业。
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从县里的肉联厂弄回来好几大桶没人要的猪下水,腥气冲天。
“都别嫌味儿大!这可是宝贝!”
他指挥着几个后生,将猪下水切成块,用绳子绑上石头,然后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村边的大河。
冬日的大河结了厚厚的冰,他们凿开一个个冰窟窿,将绑着猪下水的绳子沉下去。
“村长你这是干啥?喂鱼?”
有人好奇地问。
“钓螃蟹!”
沈红星得意地一抹鼻子。
“这天冷,螃蟹都钻泥里不动弹,可它们也得吃食。这猪下水的腥味,能把它们从泥里勾出来!”
这法子果然好使。
第二天去收绳子,提上来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地扒满了大大小小的河蟹,挥舞着钳子,张牙舞爪。
整个沈家村都沸腾了。
钓螃蟹成了村里最热闹的活动。
没人问他是怎么从肉联厂弄来这些东西的,只知道跟着村长干,有奔头。
螃蟹收上来,销售又成了问题。
王卫国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他开着队里的拖拉机,拉着一筐筐螃蟹,直接去了县纺织厂。
纺织厂女工多,嘴馋,手里也有几个活钱,螃蟹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这么冷的天能吃上,也是一种享受。
王卫国没搞什么大锅饭,而是让各家派人跟着去卖,卖了多少钱,除了上交集体三成,剩下的都归各家自己。
纺织厂门口,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
王卫国只管维持秩序,收钱的事让各家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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