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海通的局限：独立的方向

方法。整个分析部像往常一样，忙着打电话打听消息，整理券商传来的零碎片段，然后拼凑成所谓的“趋势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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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位置上，直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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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只剩他一人。窗外的楼群亮起灯，一格格方块似的排列着，像无数个相似的命运。他插上u盘，把会议录音放了一遍。听到赵分析师那句“98年哪有什么量化”时，他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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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反着光，照出他的脸。眼睛有点涩，嘴角绷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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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系统后台，翻看过去三周的所有记录。1478条个股行情，全部来自纸质报纸扫描件；56份政策摘要，是他一字一句抄进数据库的；还有三次预测：钢铁、电力、水泥，全都提前两天发出信号，实际涨幅均超过行业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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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是运气。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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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东西，在这里没人当真。它们被当作一个实习生的新鲜玩意，顶多算个“辅助工具”。而他想做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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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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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来，是林悦发来的短信：“我妈说你最近总熬夜，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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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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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想回点什么，最后只打了两个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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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掉，又重打：“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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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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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什么都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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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脑子里闪过市长办公室的画面——那人听完他的推演后，问的是“你能预测经济吗？”而不是“这玩意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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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东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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