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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没回应,伸手点了点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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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上午,陈帆正在整理测试日志,主管推门进来。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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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留下。”主管说,“主机、显示器、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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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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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部缺个数据支持岗,明天去报到。”主管从公文包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签字了,流程走完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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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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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为什么?”主管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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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摆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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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嘴角微动,像是想笑,又压了下去。“你知道这五年有多少人跟我说要搞自动化?都说能提速,结果呢?光‘兼容性问题’四个字就卡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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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提想法的。”陈帆说,“我是来交成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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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沉默片刻,转身要走,忽然停住。“那台486……修好它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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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件没花钱,都是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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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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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以后没人再花五个小时录三百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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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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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陈帆把旧主机的连接线一根根拔下,擦净灰尘,重新装回机箱。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a4纸,打印了一份《access批量录入操作说明》,附上脚本使用步骤和常见故障处理方式。折好后塞进文件袋,放在主管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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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台曾被当作废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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