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号人出动寻人,孩子肯定丢不了!”
这铿锵有力的话像定心丸,王寡妇总算慢慢止住哭嚎,接过碗,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碗水,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眼泪却没那么汹涌了。
见她情绪稍稳,秦猛赶紧追问:“大宝是啥时候不见的?去哪儿了?”
“呜呜…俺家大宝…今早晨说去东边林子拾柴火。”王寡妇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连贯。
“午饭时没…没回来,俺还寻思着娃儿贪玩…可这天都快擦黑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俺把堡里堡外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我那死鬼男人要是知道了,在地下都得怨我没看好娃啊……”
说着说着,王寡妇绝望涌上心头,哭声再次大了起来。
秦猛见她这状态问不出有用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最近堡里不太平,刘德福那老东西一直憋着坏。
难道是他们按捺不住,想用绑票的阴招引自己出手?秦猛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概率不是很大。
“管队,这事儿蹊跷得很!”王保长这时缓过劲,拄着拐杖凑到秦猛身边,压低声音说,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
“前阵子就听说周边村坊有人失踪,我看呐,怕是捕奴团那帮天杀的到了冬季,出来作祟了。”
“捕奴团?”秦猛眼神一凛。
“就是一群没良心的畜生!”王槐的眼里淬着寒光,声音压得更低,“草原上的部落缺人干活,每次越境骚扰抢夺粮食,同样也劫掠人口。
这群鞑子狗跟咱们境内的败类勾搭上,专挑青壮、妇孺下手,趁着入冬前偷偷运到草原卖钱。
地方军队、土匪、乡绅都有掺和,屡禁不止。只要给银子,连自家乡亲都卖。大宝这孩子乖巧懂事,突然不见了,怕是被他们盯上了啊!”
老头说到最后,牙咬得咯咯响,尤其是想到大宝还是他亲侄子的独-->>苗,一颗心都揪紧了。
一股森冷的杀意瞬间从秦猛脊梁骨窜上来,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这些数典忘祖者该杀!
他猛地抬头扫视围观的人群,厉声喝问道:“堡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没一个人看见王大宝今日去哪儿了?最后见着他的是谁?”
“呜呜…哪位乡亲行行好…谁看见我那苦命的儿了啊?”王寡妇也跟着哭喊,一双红肿的眼睛在人群中急切地扫来扫去,满脸哀求之色。
“没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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