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慢慢凝出些沉甸甸的东西来。
——是敬畏!
他这辈子在南河堡见惯了挥锄头、舞棍棒的汉子,能识全字的都没几个,更别说吟诗作赋了。
可魏知寨是什么人物?那是读过书、见过大世面的!
连他都拍着大腿夸秦猛的诗好,那这诗就一定是顶顶好的。
秦大壮心里直翻腾:老秦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南河堡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人物,咱秦家这小子竟有这本事?
他望着秦猛的背影,喉结动了动,低声念叨:“秦大哥啊,你在九泉之下瞧见没?猛子有出息了……”
这时,魏文走上前,用力拍着秦猛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与愧疚,随即神色一正,朗声道:“原只道你武勇可嘉,没想到竟有如此文采!
如今入冬,界河将封,正是北虏寇边的高危时节。南河堡伤了元气,需要真正的将才坐镇。”
“咱说话算话!”他目光灼灼盯住秦猛,喝道:“秦猛听令!本知寨即刻擢升你为南河堡管队官。
全权负责南河口防务,督训士卒,调度防御,执掌钱粮。特许便宜行事,可征调民壮辅战。”
管队官,大周边军从八品实职武官。
这绝非虚职,意味着秦猛从伍长一跃成为南河堡防务与军民事务的最高长官。
军械、钱粮尽在掌握,更是过渡期,通往堡主之位的关键阶梯。
秦猛眼中精光爆射,压抑住心中振奋,躬身下拜,铿锵回应:“谢知寨!末将的骨头就是南河堡的墙!
北虏敢来,我就把他们的血泼在城墙上!人在堡在,死战到底,退一步,便是猪狗不如!”
“好!”魏文见他不骄不躁,愈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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