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要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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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江南转过身，目光落在李莫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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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何时已瘫坐在地上，背脊微微佝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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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那双总带着戾气的眼睛此刻蒙着层水雾，连唇瓣都失了血色，整个人像株被雨打蔫的花，哪还有半分“赤练仙子”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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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莫名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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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都说李莫愁心狠手辣，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可再凶的名声，掩不住她终究是个被感情磋磨透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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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江南走过去，又从怀里摸出张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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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昨晚擦血的那张，是块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干净素帕，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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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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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抬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倔强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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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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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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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便走，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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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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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后语气有些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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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对外说半个字，我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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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江南耸耸肩，手没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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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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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松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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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你这样，我良心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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