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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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街市恢复了喧嚣,但他们耳中仿佛还回荡着午后那震天的马蹄声和军阵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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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办?”侯元礼声音发颤,看向对面同样六神无主的窦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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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太大了!陛下动了真怒!连南北衙禁军都出动了!这要是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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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奉节也是冷汗涔涔,强自镇定道:“怕什么!我们又没亲自去鼓动那些使者!不过是让下面的人散播了些消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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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侯元礼猛地打断:“那可是挑动外邦围堵县伯府!往大了说,就是里通外国,破坏邦交!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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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坐在一旁,脸色同样不太好看,但尚能维持镇定的长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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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兄,你素来足智多谋,快拿个主意啊!当初可是你……”侯元礼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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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兄!”长孙冲厉声打断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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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越是此时,越要镇定!我等确实未曾直接参与,只是酒后说了几句牢骚话,被有心人听去夸大其词罢了,陛下明察秋毫,岂会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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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道:“为今之计,若二位兄弟心中实在不安,不如主动进宫,向陛下坦白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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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请罪?!”侯元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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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你这是什么馊主意!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陛下正在气头上,我们现在去,岂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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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奉节也皱紧眉头,狐疑地看着长孙冲:“长孙兄,此事是否欠妥?主动认罪,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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