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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赵国公府,后院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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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烛火摇曳,长孙无忌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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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眉头紧锁,浑身散发出一股压抑而焦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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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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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长孙冲几乎是跌撞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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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脸上带着不耐烦:“阿耶,这么急叫孩儿来何事?孩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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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在平康坊正在兴头上,裤子刚脱到膝盖,老管家便带人破门而入将他带了回来,这换谁不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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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完,长孙无忌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冰冷,瞬间让长孙冲的酒醒了大半,剩下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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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长孙无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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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一愣,下意识地反驳:“阿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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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跪下!”长孙无忌声音陡然拔高,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猛地砸在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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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吓得一个激灵,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有些茫然又有些不服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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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冰冷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嫡长子,仿佛要将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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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冲儿,为父问你,中秋夜,芙蓉园,你和窦奉节对长乐和永嘉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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