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发现已经离开帐篷到了医院,这是我第三次以病人的身份在医院醒来。
房间不大,但人并不多,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邓尕泽旺,他由于被落石击中手臂,导致错位性骨折,现在还打着石膏,以至于手下削苹果的动作十分笨拙。
立定床尾的陈列一言不发,视线一直投在邓尕泽旺手上,似乎是怕他把自己弄伤,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没说出帮忙的话。
见我醒来,邓尕泽旺立刻停下动作,向后看了一眼说:“吉羌哥在你左边,不用找了。”
我顺着他的示意向左边看过去,只看见相隔不足两米的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插着氧气罩的人,大大小小的管插在他身上,床边各种医疗器械把他围着,每一声都响在人的心头,而那红色的液体就像一条红喷毒眼镜蛇,正在以极慢的速度钻进那具遍体鳞伤的身体里。
我想起线偶,没有那些线就动不了。
由于没戴眼镜,我看不清吉羌泽仁,只能看见他紧紧闭着眼,脸色苍白,头颅肿大,头发都剃光了。
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我木然地盯着他的方向,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在枕头上湿成一片。
邓尕泽旺扯出一张纸,别扭地给我擦眼泪,一边擦一遍哭腔着嫌弃,“真服了哭哭哭,都快奔三了还在哭,你要是瘦个一两斤,吉羌哥醒来肯定又要逮着我说,来来去去还是我挨骂……”
话音一落,病房陷入一阵沉默,谁也没再说话。
何年师兄走进来检查了一遍吉羌泽仁的生命体征后,指着周围说:“这几天可以开始在周围放些亮色的东西,尽量是他熟悉的喜欢的,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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