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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余震不断,你出去做什么?”正给患者缝合伤口的何年师兄扭过头喊我,高强度的救援已经让他的眼睛布满红血丝,“你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了,坐着休息会儿,生命才是革命的本钱知不知道?”
“人还没找到,我合不上眼。”我打开强光手电筒,转头跟上搜救部队的脚步。
吉羌泽仁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天像打翻的墨水,又湿又冷,只有勉强架起的几块大灯照着凄凉的废墟,前方消防员,武警,解放军,带着他们的战友搜救犬,还有生命探测仪,一刻不懈怠地穿梭在乱石上寻找幸存者,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群医护人员,随时待命。
冰凉的雨雪刮在脸上,像刀,我每走一步,就会想吉羌泽仁会不会就在我踩的某块石头下面,越是这么想,我的身体就越轻,好像要飘起来。
我怕踩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