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勉强自己背对任何一场邂逅,也不会强求自己在某段回忆里徘徊。
然而,时隔一周再看他—依旧整洁打扮,没有象征他憔悴的青色胡茬和黑眼圈,没有营养不良的凹陷和虚弱,但我,却像看到了一颗马蜂窝,每个洞都像乌黑的大口,狰狞地朝着我,发着令人牙酸的嗡鸣,一声声都在诉求“我想见邓尕泽旺”。
就像一只浮萍,绝望地喊着它的岸边。
我第一次想用不像人来形容陈列。
并且……我承认,关门前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我想,难道邓尕泽旺真的能是陈列的风筝线,陈列又会因为他落在地上,从而结束掉流水的感情吗?
我由心希望陈列能够遇到让他心甘情愿驻足的人,但那个人如果是邓尕泽旺,我不敢赌。
不能赌。
关上门后,我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像是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我皱着眉头,紧盯紧闭的门,最终还是无法放任陈列不管,给他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