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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了这些,或者说,我怕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记得之前在医院的时候碰到过几位家长,因为他的孩子喜欢上同性而想让他们换掉心脏和甚至脑髓,这种事情如今想起来仍然觉得心惊恐怖,无力得很。
而说到我自己,除了陈列,身边没有人知道我的性取向,我自认为,这是没必要向所有人去强调的,这件事就像喜欢异性一样平常,没什么特别。
可不管怎么样,吉羌泽仁都比我勇敢多了。
年轻就是好啊,不畏世俗。
这么想,我以前好像也是这样。
常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太清,不过以前,我倒是时常看见别人掉眼泪,但却很少看见吉羌泽仁这个年纪的孩子哭。
他此刻面对着我躺着,月亮不辞辛苦地高高挂起,自镂空的窗户偷偷落在他的眼睛里,将发冷的黑夜生生照出了几分轻谧。
他这么真诚地看着我,我反而慌张,只好胡掩眸子,躲避他的视线。
真想告诉他,别这样看我……也别这样看别人。
见我这样,吉羌泽仁好像有些不开心地往我身边凑了凑,呼吸也更加近了,他说:“南坪的房子是租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弟弟读书,我爸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也指望着孩子出人头地,不用像他们一样不是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就是看别人脸色做又苦又脏的工。
“还好,我们三个没有太让爸妈脸上过不去,弟弟安谨在一小读五年级,成绩还说得上不错,我成宁理工大学在读,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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