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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下摇,冷风争先恐后地冲刷着长途驾驶的疲劳,司机喟叹一声,握紧方向盘,继续专注前方的路。
他本想抽根烟提神,但又顾及乘客是个病号,所以只好把那股烦躁的劲儿窝了一路,实在扛不住才开的窗。
对于他们这种长途司机来说,和乘客保持一定的交流频率,对提高注意力有很大帮助,然而现在就快过去七个小时了,后座的乘客没开几句腔,甚至连动作都少有。
他郁闷得很啊,这么一帅小伙儿,咋就这么内向呢?
想着,司机的目光从后视镜上扫过:青年整个人陷在昏暗中,背形笔直,脑袋偏向车窗外,虽看不清面容,但仍能轻易感受到那生人勿近的气场。
谁也没说话,只有风往里灌的声音,车倒成了一台活音箱。
又捱了好半会儿,冷风吹得头盖骨渗疼,司机耸着肩膀关上窗,挪了挪酸麻的屁股,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这熬人的沉默。
“娃儿,你啷个过人包车嘞?”
“一个人包划不戳呦,你莫说找几个娃娃拼车?”
话虽这么说,腊月二十几回九寨的学生怕真没有几个。
成宁与九寨沟之间没有高铁,几乎所有远行的学生都会选择汽车,一趟一人三百块钱,途中包次餐,虽然长途确实很遭罪,但不论怎么说也比隔壁县的机票实惠。
可包车就另当别论了,那还不如坐飞机去,票价半斤八两,老大见老二,谁也莫说谁金贵。
真不知道这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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