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日例行送来的补药,并未在意,一边的松音也有些纳闷,“这么晚了怎么夫人还亲自送来……”
主仆两人疑惑之间,就见桓翊往净房疾走。
夜深人静,净房里传出的声响清晰地传了出来,宋时祺一怔,他是在呕吐吗?她连忙起身往净房去。
桓翊听到脚步声,声音里第一次带了不容置疑,“别进来!”
宋时祺蓦地顿住,趴着门框也不敢往里看,“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声音恢复往常的温和,伴着浴桶哗哗的水声,他应是沐浴去了。
桓翊从净房出来,隔着一道珠帘,就见宋时祺坐在榻上翻书,此情此景曾经深深烙刻在心里,这是前世他最温柔的向往。
舍不得破坏这一瞬,他驻足痴望。
催吐并不能完全摆脱掉补药的效用,他周身的皮肤都在微微发烫。
宋时祺只是佯装看书,书里讲什么她根本没注意,她早就知道他从净房出来了。
她方才便觉不对,出去唤了墨三过来询问,这才知晓婆母因她许久未有喜信着了急,桓翊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喝了婆母私藏的大补汤,他是故意将药催吐的。
好一会儿,她终于装不下去,抬头朝外看,“怎么不进来?”
桓翊纠结了一瞬还是缓步掀帘进去,坐到塌沿边上,卧榻靠墙,他将她整个人圈在他和墙壁之间的空间里,宋时祺下意识想躲,对上他不似往常那般清明的乌眸又于心不忍,终是没有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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