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晚上将绣花针插进每一个梳齿上,这样一排的尖针不输任何一把利刃, 要做成此种凶器并不容易,一夜之间她葱段一般白皙纤长的手指上就遍布了无数个血色伤口。
宋时禧瞥了一眼身后的柴堆, 她昨晚照顾妹妹时无意间发现那处有个狗洞, 她找了根木棍捅了一下, 土墙年久失修已十分松软,她索性捅出了可容一人通过的大洞,再用柴堆掩盖起来。
防身利器有了,逃生出口有了,可妹妹不醒,那帮匪徒又随时会进来,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下意识地将一根根绣线抽出,揉一揉,再拆成十二股,这是她拿到绣线的习惯性动作,苏绣是一门极为精细的手艺,绣线越细才越能更好地展现绣品的细微末节之处。
宋时禧对着眼前比发丝还要细的绣线出了神,即便是在白天,若不仔细看这细若游丝的绣线根本不会注意到,就好比蛛网,有时人迎面走过去并未发觉,直到脸上蒙了一层轻易摆脱不得的网才会发觉。
那么若是将此线拉成一张轻易察觉不了,碰到就能将人缠住的网,是否能将那群匪徒缠住片刻呢?
思及此处她眼里霎时有了神采,加快了抽丝的速度。
锁链的撞击声突兀响起,宋时禧吓了一跳,收了手中丝线朝妹妹那处靠过去。
头顶几个鸡蛋大小肿包的流匪之一钱四并无心关注宋家姐妹俩,他往柴房里扔进两块大饼后关门快速落了锁,匆匆离开。
晌午过后,外面一阵杂乱之声,宋时禧偷偷靠近柴房门口,侧耳倾听。
山间清幽,男人们粗狂的声音格外清晰,他们说话也并不刻意压低声音。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