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爹爹!”
站在营帐门口正与一涧蓝衣袍男子闲聊的宋彦铭对那人略施一礼后转过身来,朝宋时祺走近,“漾漾不怕,爹爹在这里!”
“洪……洪水呢?”她挣扎着坐起。
“暂时无事了,坝口已堵住加固了!”宋彦铭笑颜温和,耐心地跟女儿解释。
“呜呜……爹爹!”见父亲毫发无伤地朝自己稳稳走来,宋时祺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定,眼眶一热,琼鼻微皱,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伸手撒娇求爹爹抱。
这个熟悉的拥抱仿佛隔了整整一世,宋时祺在父亲坚实温暖的怀里满足地喟叹一声,越过父亲肩头看向门口,只见方才那个挺拔的涧蓝身影似乎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可逆着光,她并看不清他的容貌,很快,那人便消失在门外。
桓翊走出营帐,迎上踱步过来的侍卫军都指挥使秦知许,
“伤了几个?”
“二十七个,都是轻伤。”
秦知许双手背在身后,面色郑重,作为当今圣上的心腹,他也曾金戈铁马,从枪林弹雨、尸山血海里爬出,也曾宦海浮沉,与魑魅魍魉虚与委蛇,饶是自认见遍了这世间之大风大浪,可以不喜不惧、不为外物所动,可一个时辰前的那一幕还是令他深深震撼。
他本是奉了皇命前往彭州府彻查彭州军首领徐术挪用军饷一案而来,半路遇上在附近游历的老友桓柏之子桓翊,在其建议下途径安平县暗访,不巧就碰上了这百年难遇的洪灾。潜山大坝下游有数万顷良田,万人以上的城镇数十个,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得知朝廷调派驰援潜山大坝的兵卒被困上游的消息后,他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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