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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发话,裴昔年不敢顶撞,便犹豫着退下了。
周晏辞不想听任何人的狡辩,只要她亲口澄清,他瞥着她不断后躲的手,问道:“那是什么?”
他声量不高,却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压得盛南微喘不过气,“裴昔年知道我喜欢音律,只是送些小玩意与我解闷,殿下勿要,”
“你是我的夫人,”周晏辞目光森然,口吻更是压着不可忽视的盛怒,“轮得着他给你解闷?”
盛南微顿悟他其中深意,猛地抬眼,“我们只是幼时玩伴,相识已久的知己!你以为谁人都同你与韩雪宁那般两小无猜吗?”
“知己?”周晏辞拆分解字这两个激怒他的字眼,丢了理智质问道:“谁不知裴昔年向你求过亲?还是说你对我如此冷淡生疏的真正原因是他?你要逃婚也是因为他?”
盛南微从未如此被冤枉过,尤其这人还顶着韦暨白的冠玉面容振振有词,她一下委屈得不行:“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清清白白,别把我与你归为一谈!”
“我什么样?”周晏辞一把抓住她躲藏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扯,迫使她仰头看清自己脸上的愤怒,“就因为我隐瞒身份,你拿这个做借口又是对我冷嘲热讽又是寻死觅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记住,我才是你的夫君。”
盛南微挣扎未果,溢出了愤恨的眼泪,焦灼低泣道:“你想要琴瑟和鸣去找你的韩雪宁去!莫要找我不痛快!”
“好啊,好啊。”周晏辞当真没见识过这般顽固不化的木鱼,挥袖指向阶下寒声道:“我看你简直好歹不分,不罚你不行了。书远,送夫人回府。”
书远惶恐地看着他们,犹豫道:“殿下,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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