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行的一路上,对你的所作所为我都没有一丝的假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如何信你?”盛南微拼命忍住不掉泪,为这样的人落泪不值当,他根本不是那个体贴温润的有情郎,而是攻于心计的狡诈之人。
“让我写书信也是为了确保我不会再逃婚吧?”她凉薄一笑,冷嘲道:“殿下今晚该去长宁阁,不该来玄月楼。”
周晏辞听够她发泄了,扯过她身子到眼前,“说完了吗?我闲得慌陪你做戏过家家?几次三番救你于困境,就因为怕你逃婚?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会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是死是活吗?”
盛南微迫于他咄咄逼人的视线,还是掉了泪,她比谁都不愿去磨灭暨白在她心中的分量,“暨白是真心的,你是假意的。”
看她为了别的男人伤心欲绝,那个男人还就是自己,压根就没任何区别,周晏辞火上眉心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矮身抱起她放置在床上。
他怒气汹汹的模样吓得盛南微以为他要用强,拔下珠钗指向他,边蹬着腿往后退边哭道:“你敢轻浮,我就让裕王府喜事变白事!”
好一个坚贞女子,胆敢以下犯上拿利器指着夫君,还以死明志。
周晏辞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将烛光一并遮住,以一副不可冒犯的天人之姿傲视着她,“忘掉韦暨白,从此只有裕王,大崇的皇四子,周晏辞。你若是记不住,还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我自有办法教你记住。”
本该是喜庆的洞房花烛夜,却陷入苦恼无眠。
翌日按照礼仪,新妇入府得随同夫君进宫参拜。侍女推门进殿时,发现盛南微穿着婚服跪地趴在床边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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