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辞职

店门口的水泥地上，我们三人合力把昨天整理出来的生活用品一箱箱搬到门外。大姐麻利地扯了张硬纸板，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写上"清仓大降价，买一送一"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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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行了吧？"大姐把纸板戳在纸箱堆上，拍了拍手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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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堆成小山的日用品，点点头："你们快去厂里办手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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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拉着李娜风风火火地走了。我蹲在店门口，把商品一样样摆开。洗衣粉、卫生纸、衣架...在晨光下泛着廉价塑料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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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小时，两人就回来了。大姐晃着手里薄薄的信封："工资结清了！"李娜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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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整条街突然热闹起来。下班的工人们蜂拥而至，看到促销牌子立刻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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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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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买一送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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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的问价声中，我们三人忙得脚不沾地。大姐负责收钱，李娜帮忙装袋，我在货堆和货架间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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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最后一包卫生巾也卖了出去。大姐数着皱巴巴的钞票，眼睛发亮："一千六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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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视一笑，疲惫却满足。街灯一盏盏亮起，照在我们汗津津的脸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