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王

uot;豪生仔，手脚挺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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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水冒着泡，甜得齁嗓子，但胜在免费。有时候老王算完账，还会从摸出几张钞票，随手甩给我："拿去食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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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多，五块十块的，但够我在街口吃碗热腾腾的牛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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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老王跟我聊得多了。某个闷热的下午，店里没什么人，老王泡了壶浓茶，突然眯着眼问我："阿辰，你猜我以前在老家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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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嘬着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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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弹了弹烟灰，："开赌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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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90年代初在我家隔壁镇起家的，场子不大，但够野。"那时候玩‘三公’，一晚上抽水能赚一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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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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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王嗤笑一声，"有个条子输了钱想赖账，我让人把他扔出去了。结果这王八蛋带人抄了我的场子。""差点进去吃牢饭，只好出来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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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在莞城开士多店，照样混得开。街坊邻居买烟赊账，他从来不计较；联防队的人来巡逻，他永远笑着递上冰镇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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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嘛，"老王把茶渣倒进垃圾桶，"得懂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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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国庆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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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放假前一天，老王的士多店生意出奇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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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仔们下了班，手里攥着刚发的工资，挤进店里买烟、买酒、买泡面，准备好好犒劳自己三天的假期。我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搬货、补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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