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香囊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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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眼，缓缓将书卷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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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看过去，他的脸色虽不像之前那般青灰，却依旧是一片没有血色的冷白，衬得那双眼眸越发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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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头，依着规矩准备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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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屈膝，萧云湛便出声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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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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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依言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抬眸看向他，开门见山地问：“太医已经来看过了，殿下现在，可信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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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审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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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反问，声音依旧是冷的：“你说我是中毒，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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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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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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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幼时曾随外祖母学医，她留下一本医书，上面对殿下所中之毒有详尽记载。今夜毒发，正是因妾身佩戴的香囊里一味香料，与您体内的毒性相冲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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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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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妾身施针，只是暂时为您护住了心脉。要彻底根除此毒，后续还需长期服药，并辅以针灸。解毒的药方妾身已按医书记载拟好，还请殿下……信我一次，配合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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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湛听完，并未对她的医术或是解药发表看法，只是挑了挑眉，精准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另一个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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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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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的脊背瞬间僵直，心里止不住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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