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你的嫁妆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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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的耐心终于告罄，脸上的假笑收敛，阴森森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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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老爷那边，夫人自会分说！您这般推三阻四，可是对主母心存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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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不敬主母”的大帽子扣下来，分量足以压垮京中任何一个待嫁的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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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顿时惶恐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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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言重了，锦瑟怎敢。既是母亲相召，锦瑟这便随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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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嗤笑一声，带着她穿过抄手游廊，走向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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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程锦瑟注意到，整个程府的气氛都与往日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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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个个垂首敛目，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也不敢出，见到她们一行人，更是远远地便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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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正院，屋内的陈设显然是新换过的，从紫檀木雕花的多宝阁到桌上的汝窑天青釉茶具，无一不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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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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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王氏气得不轻，砸了不少房中摆件，如今只能靠着这些崭新的器物，勉力维持着表面的体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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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王氏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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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精心妆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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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头上戴着全套的金镶玉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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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厚重的妆容，掩不住她眼下的青黑和红肿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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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很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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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一进来，王氏立刻向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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