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个丫鬟

她被人牵着，跨过火盆，拜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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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了辰王萧云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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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因病弱显得过分苍白，却带着一抹清浅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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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亮得惊人，恍若盛入了天上所有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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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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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唤她，声音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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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尽，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毫无征兆地晃了晃，然后猛地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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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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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失声惊呼，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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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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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地上，乌红的血液从他的唇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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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里的光亮，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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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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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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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将明未明，是一片混沌的青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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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呼啸，裹胁着从府里不知哪个院落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压抑哭声，听得人心烦意乱，更添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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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再睡不着，就这么睁着眼睛，辗转反侧到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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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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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柳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程锦瑟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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