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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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启将香囊交给程锦瑟后，并未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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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看了程锦瑟一眼，像是要将她刻入骨髓，随即转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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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重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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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下空气中那股属于太子身上的、清冽的龙涎香，与他留下的香囊一起，昭示着他刚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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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摊开手掌，仔细打量着掌心那个宝蓝色的麒麟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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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的缎面光滑，绣工精湛，金线麒麟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像随时会踏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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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角处有着轻微磨损，说明它的确被常年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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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情人间的缱绻信物，此刻程锦瑟握在掌心，却觉重逾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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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香囊凑到鼻尖，仔细地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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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清雅，是安神香常见的味道，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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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却疑虑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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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妆台前，取过一把小巧的银剪，沿着香囊的缝线挑开一个小小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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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将一张丝帕铺在桌上，将里面的香料倒出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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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的烛火，将昏黄的光亮洒在细碎的香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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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丁香、零陵香、藿香、甘松、檀香，还有少许的龙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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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用指尖捻起粉末，细细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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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样，都是最寻常不过的安神香配料，组合在一起，也只有宁心静气、助眠安神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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