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瑟抬起头看向她,似笑非笑地问:“妹妹来得正好,快来瞧瞧,这是宫中礼部刚送来的王妃礼制,可还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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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落在程锦婉耳中,成了最尖锐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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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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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婉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扑上前,伸手就要去抢夺程锦瑟手中的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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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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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眼神一厉,抱着吉服侧身一让,避开了程锦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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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是要做什么?此乃御赐之物,代表的是皇家威仪。你若是弄坏了分毫,别说是你,便是父亲母亲,也担待不起这藐视皇权的罪名!妹妹是想让整个程家,都为你这一时的意气,赔上项上人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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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得程锦婉的动作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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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不甘心,片刻回神,指着程锦瑟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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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得意什么!不过是嫁给一个快死的病秧子,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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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并不生气,小心将吉服地放回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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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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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前些日子的教训,还是太轻了些,竟没能让妹妹学会何为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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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什么惩罚?”程锦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辰王又能如何?一个马上要进棺材的短命鬼,谁会怕他?根本就没人会为了他来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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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得意,上前一步,逼近程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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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你,就算要嫁给辰王又怎样?还不是只能被关在这破院子里禁足!程锦瑟,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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