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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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被休弃,以娘家的破败光景,她回去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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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吴氏凄凉的下场,王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烈火焚烧,胸口撕裂般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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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撑不住,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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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下人们一个个低眉顺眼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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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不清楚主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夫妻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声,最终以程士廉摔门离开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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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坐在自己院中的石凳上,悠然地品着茶,神色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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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她预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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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王氏身边的许嬷嬷来到了她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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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许嬷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像是吞了一肚子的火气,“夫人说了,午膳之后,就会派人把……把先夫人的嫁妆给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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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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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眼皮都未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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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嬷嬷跑一趟,代我谢过母亲。”她淡淡回道,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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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程锦瑟命人将柳嬷嬷从安和巷迎回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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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门,柳嬷嬷看着沉静从容的姑娘,热泪便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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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程锦瑟的手,哽咽着开口:“这些年,王氏在府中一手遮天,到处都是她的眼线爪牙,姑娘您一个人孤立无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如今看到您能凭自己的本事,逼得王氏低头,夺回夫人的嫁妆,老奴这心里……总算是能放下半桩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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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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