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脸上覆着一层近乎透明的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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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色淡得几近于无,唯独眼尾那一抹病气的薄红,为这张毫无血色的脸添上了一抹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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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如墨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愈发衬得他下颌的弧度清瘦而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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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静静地倚在那里,呼吸都浅得几乎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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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像是在竭力支撑着这具病体,让他整个人宛如一尊上好的白瓷,精美绝伦,却又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美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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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恪伏地,将宫中所见一一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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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锦瑟的回答时,辰王原本病白的手指微微蜷曲,修长的指尖泛出几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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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帘,半晌,才用那一贯淡漠的嗓音答道:“知道了,下去吧。”\n', '\n')